第(1/3)页 走到门前,凤行御只是站了一会,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去。 他换下衣服,准备去洗个澡。 东厢房内。 墨桑榆先吃了点东西,熬了一天的药,得好好歇一会,恢复点力气。 大概,休息了半个时辰。 她才走过去,把房门插好。 然后将一早准备好的小木棍与绳子拿出来,小木棍是防止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,会咬到自己的舌头。 而绳子,她打算把自己手脚绑起来,以免弄出的动静太大,让人发现。 做好一切准备,她端起那晚药,没有犹豫大口大口喝下去。 苦涩的药香,在口腔蔓延。 她刚刚重新计算了一下,这些药材被灵气滋养长大,药效会比现代的更好,痛苦也会增倍,但是只要扛下来,原主这幅身体,就会彻底脱腿换骨。 “墨桑榆,你可以的。” 喝完药,约莫只过了几分钟时间,墨桑榆的身体便开始有了反应。 她赶紧上床,用绳子将自己的手脚绑起来,把小木棍握在手中,随时备用。 药力发作的迅速而爆烈,几乎是刚做完这一切,一股灼热的洪流便自胃腑炸开,化为细密尖锐的冰针与烈焰,疯狂窜向她四肢百骸,和五脏六腑。 仿佛有无数只手,在同时撕扯她的经脉,用烙铁烫她骨髓,再将她整个人反复投入极寒的冰窟。 剧痛如排山倒海,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。 墨桑榆死死咬住下唇,唇齿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留下一道道弯月形的血痕。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,蜷缩,汗如雨下,脸色变得惨白如纸,她却硬是一声痛呼也未溢出喉咙。 同一时间,正在主卧隔间洗澡的凤行御,洗完披上寝衣,还没来得及穿好,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痛苦,毫无预兆的袭击而来。 他闷哼一声,整个人骤然脱力,单膝跪倒在地。 额角上青筋暴跳,冷汗涔涔。 感觉心脏被人一把捏住,差点停止呼吸。 那痛苦来得快去得也诡异,但稍缓一瞬,又再次如附骨之疽。 该死的墨桑榆! 她这是……真的想害他? 可这次的感觉,似乎与受伤不同,更像是有什么狂暴的力量,在体内横冲直撞,撕扯一切。 她到底想干什么! 该不会是在尝试什么邪术? “墨桑榆!” 凤行御惊怒交加,眼底闪过暴戾。 这个疯子! 他强压着体内翻腾的不适,一件寝衣,用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,才终于完整的穿好。 “砰!” 厢房门被他一脚踹开,门板撞击墙壁发出巨响。 然而,映入眼帘的,却并非想象中的阴谋,陷阱,或是墨桑榆面带挑衅的看着他。 昏暗的室内,烛火摇曳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味,和淡淡血腥的气息。 凤行御冲进房间,目光看向床上。 墨桑榆正蜷缩在床的角落,身体仍在不停的轻轻颤抖,湿透的寝衣紧贴身躯,勾勒出纤弱柔软的曲线。 长发凌乱,粘在惨白的脸颊和脖颈上,唇瓣被咬破,血迹宛然。 她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,虚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。 唯有那双眼睛,在听到破门声时吃力地掀起眼帘,看到凤行御,眼底还能看到一丝清清明。 第(1/3)页